只剩下，胡九辰和魏无忌相对而坐，他们的沉默了许久，像一场漫长的拉锯。
“柳尚书——”
“不可以！”
几乎是异口同声，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。
龙门大概是提前收到了风声，所以撤离得干干净净，虽然刚刚胡九辰写了封匿名信指出龙三太子之前藏身之所，让影卫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在大理寺卿的案桌上。可他明白，大理寺去那里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。
眼下唯一的线索，就是柳尚书了。胡九辰起了动他的念头.
但是魏无忌不同意，他哑着嗓子道：“如果老相爷也有份参与盗取官粮，那他岂不是和柳尚书一样也有不臣之心？若是动了柳尚书，万一他在严刑拷打之下说出真相，只怕这相府所有人都要陪葬。”
“……”
屋外，凌楚楚脸色苍白，手里还抓着几个窝窝头，原本是特地从小厨房拿来给他们吃的。
而现在，进去又不是，转身离开也不是。
凌楚楚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，上午还能看见明媚的眼光，此时却是铅云低沉，似是沉甸甸地压在心头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京城的冬天，越来越冷了啊！
日子慢悠悠地过着，大半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在眼皮底下跑了。
